此生不羡

准备毕业,暂退勿扰。

归家[双聂][忘羡]

警告:大型ooc现场!没有文笔!!通篇胡说八道不知所云!!!
             地名纯粹瞎起,只图好听,与云南那座山没有一点关系。
             双聂亲情向!!!

        这天,蓝忘机正在兰室为少年子弟们讲学,魏无羡则是百无聊赖地蹲在草地上玩儿兔子。没多久,就见一名门生神色匆匆地赶往兰室。当下好奇,放下兔子,也悠哉游哉起身往兰室走去。等他走到兰室门前,正好听到蓝忘机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

        而后又听蓝忘机吩咐子弟们自己读书,之后才神色平静地出来。他看到斜倚在门框上笑吟吟的魏无羡时,微微一怔,随后那双浅色眸子里透出些微不可查的暖意。

        “走吧,清河聂氏家主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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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忘羡两人到达前厅时,聂怀桑已经揣着手惴惴不安地等了许久。

        魏无羡看他满面愁云焦头烂额踱来踱去的样子,想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而那边聂怀桑见他们可算是来了,一脸如蒙大赦迎上前来,“魏兄!你可算来……”然后他又看到一旁面色冰冷的蓝忘机,底气立刻灭了下去,“含……含光君……”

        魏无羡见他这样惧怕蓝忘机,心中不免好笑,悄悄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冲蓝忘机眨了眨眼。然后才开口道:

        “不知怀桑兄来此所为何事?”

        “这个……这个……听说曦臣哥哥一直闭关不出,我来看望……”

        “兄长很好,多谢聂宗主记挂。”不等他说完,蓝忘机难得失礼地打断了他。

        “呃……”聂怀桑似乎被噎了一下。最后才豁出去一般道:“好吧,我此番前来,实是有要事相求,还望——”他视线转向魏无羡,“——还望魏兄能相助一二。”

        相助一二?这倒是奇了。自那夜观音庙之后,聂怀桑果如魏无羡所料那般,将清河聂氏管理得井井有条,其势头之盛,隐隐可追射日之征前的聂氏。魏无羡实在是想不出如今正春风得意的聂氏家主还有什么是需要求助他这个前魔头的。

         这厢魏无羡正纳闷着,那边蓝忘机已然冷声道:“说!”

        “是、是这样,”聂怀桑被他这一声呵斥吓得有些结巴,“几日前我去了一趟苍澜山,”

        苍澜山是清河边界处的一座小山,封棺大典时聂怀桑选的镇压他大哥尸身的地点。一开始选定这处时,各家都很惊讶,不为别的,只是这山虽小,又籍籍无名,却是环境清幽,钟灵毓秀,是个难得的风水宝地。大家都私底下感叹,别看这清河聂二平日里那么窝囊无能,在对待他大哥的事儿上,倒是意外地上心。

        “本是想远远地祭奠一下,却不想……却不想竟发觉那棺椁里丝毫怨气也无……”

        听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均是神色凝重。丝毫怨气也无?这意味着什么?按理说,像聂明玦那样怨气深重的凶尸,即使是在这样的风水宝地,不镇压个几百年也是消弭不了怨气的,可这才不到一年,如何能做到丝毫怨气也无?

        “……魏兄,你是这方面的行家,所以我就想……能不能请你去帮我看看。”

        “好,我答应你,会过去看看,不过——”魏无羡拉长了声音,斜眼睨他。

        聂怀桑连忙大喜过望道:“好说好说,魏兄你要什么尽管开口,小弟我定不会藏私。”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那里什么古玩字画也挺多的,老祖我也附庸附庸风雅,到时还望怀桑兄割爱。”魏无羡懒洋洋、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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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聂怀桑后,魏无羡四仰八叉往椅子里一摊,道,“蓝湛,你怎么看?”

        蓝忘机却置若罔闻,道:“魏婴,你若不愿,不必勉强。”
       
        魏无羡楞了一下,心知他是担心自己还对聂怀桑利用金凌和小辈们之事心怀芥蒂,不愿帮忙,于是笑道:“二哥哥你这样关心我我可真真感动死了。不过,若是那聂明玦的恶灵真的跑出去了,恐怕还要作乱世间,倒不如趁现在还没酿成大祸先解决了这件事。”

        似是早已料到了这个回答,蓝忘机眸中染上一层柔和的笑意,道:“好。”

        魏无羡每当见他这般正经模样都会忍不住想撩上一撩,现在见他如此当然更不能放过机会啦。

        于是他探过半个身子凑到蓝忘机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道:“而且啊,聂怀桑那里可是收藏了多不胜数的珍品春宫图呢,到时候要过来咱们俩也好参考一二啊——”

        一边说着,魏无羡一边去看蓝忘机的耳朵,毫不意外地发现他的耳尖又是通红一片。

        而蓝忘机却是忍无可忍了一般,斥道:“不知羞耻!”

        魏无羡则是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哪蓝湛,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居然还是这样羞,我看你呐,大概这辈子都改不了了!”他一边摇头一边煞有介事地道,那模样真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然而蓝忘机对他却是丝毫生不起气来,只平静道:“天天,今晚加倍。”

        这下魏无羡可知道怕了,连忙讨饶道:“哎哎哎,别呀蓝湛!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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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由于和聂怀桑约定好了在苍澜山下会合,魏无羡难得起了个大早,随后又懒懒散散磨磨蹭蹭地洗漱吃饭,一切准备完毕后,也已是日上三竿。

        当忘羡二人御剑到达苍澜山时,只见山脚处已经立了个黑色人影,手持折扇,时不时转上两圈儿。

        “怀桑兄!”魏无羡大老远就招呼道,“怀桑兄真是好早呀!”

        “哪里哪里,魏兄也很早啊,”聂怀桑看到他总算来了,刚露出点喜色就被他那句“好早”打击得一脸牙痛的表情,偏偏有求于人还不能怪他,只得干笑着客套。

        随即,聂怀桑看了看他们身后,道:“就……你们两人啊?”

        听他这句,魏无羡奇道:“不是你让我们来的吗?不然你还想要谁来?”

        聂怀桑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只是好歹我大哥当初也是三尊之一,备受仙门瞩目的……如今化为凶尸,他们会同意只让你我上去看?”

       “当然不会啦!所以这不是还有含光君呢嘛!”魏无羡说着就顺手往蓝忘机胸口拍了两下,被蓝忘机不动声色地握住。

        “兄长闭关;云梦江宗主自身事务繁忙,无暇他顾;而兰陵金氏家主又过于年幼。是以只我一人担当监督义务。”蓝忘机面无表情道。

        聂怀桑被他这面无表情、一板一眼的说话方式弄得有些发怵,连忙道:“好好好,事不宜迟,那我们就赶紧上山吧!”

        待几人到达山上,魏无羡远远一看,嚯!这真是好大的阵仗,一道道的符咒阵法几乎布了满山,若非这山太小,其阵势直可追当初乱葬岗的一百二十座镇山石兽。

        然而……魏无羡瞪着被摆放在阵法中央的棺材。不应该呀?他修鬼道,按理说应该是对鬼类的阴气怨气最为敏 感,可现在却丝毫察觉不到这类气息。如果没猜错的话,就算聂明玦的尸体还在,魂魄也肯定不在这山上了。

        “怀桑兄,介意我把棺材打开吗?”

        “啊?”聂怀桑整个人都懵了。

        没等他回答,魏无羡就自顾自掏出六十多道符甩了出去,紧接着,天上立刻以棺木为中心聚集了一大片乌云,随着“轰隆轰隆”几声,闪电就一道接一道打了下来,全数打在了那些刻着符箓咒文的钉子上,等这电闪雷鸣结束后,那棺材边缘处已成一片焦黑,那些用于镇压聂明玦凶尸的钉子也全数作废。

        魏无羡转头对着聂怀桑道:“怀桑兄,不好意思啊,但不开棺我也无法知道里面具体情况啊。”

        聂怀桑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焦黑一片的棺材道:“没、没事儿,魏兄你请便。”

        “不过这动静这么大,也不知道会不会引得仙门百家……”

        “无碍。”蓝忘机道。他见魏无羡看他,遂补充道:“兄长会处理。”

        当那棺盖完全打开后,魏无羡往里一瞥,心道:“果然!”

        只见里面原本保存完好的聂明玦的尸体已经只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骨架。而尸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可细观那布料,明显是崭新的衣服,绝不可能短时间内就烂成这样。

        聂怀桑已经完全呆住了,嘴里喃喃着:“这……这……怎么可能?”

        魏无羡没理他,但随即他就眼尖地看到了一样东西,道:“这是什么?”

        那东西原本应是一块玉的,然而现在散落在白骨的胸腔部位之下,也已经碎得看不出形状了。

        听到这话,聂怀桑虽然还处于震惊中,但还是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解释道:“这是家族专门用于镇压历代家主尸体的玉,魏兄你也知道,我们家修得是刀道,人死以后,戾气很大,需要有东西镇着。不过……从没有哪位家主的镇尸玉能碎成这样。”

        魏无羡翻了个白眼儿,心道:“就算真有,你也不知道啊。”

        “看来这鬼魂确实是跑出去了。这里这么强大的镇压法阵都能让他挣脱,赤锋尊这怨气是有多大!”

        魏无羡拍拍手,站起来转身对聂怀桑道:“走吧!”

        聂怀桑懵懵的:“啊、啊?”

        魏无羡伸手拍了他头一下:“啊什么啊?去你家!”

        路上,魏无羡与蓝忘机共御一剑,低声道:“蓝湛,你怎么看?”

        随即头顶上方传来蓝忘机的声音:“半真半假,不可尽信。”

        “嗯,我也这样认为。”

        首先,那法阵符箓已然很是厉害,单凭聂明玦一具凶尸自己冲出去已是绝非易事,更别提对于这种已成凶尸的,其魂魄再与肉身分离有多么罕见,要说没人在这里做了什么手脚,那他是决计不信的。再者,聂明玦下葬一年不到,最近又不是清明节,聂怀桑用得着祭奠得这么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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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不净世,家主书房里。

        “魏兄,来我家到底是要干嘛呀?”聂怀桑见魏无羡转来转去就是不干正事儿,忍不住问道。

        闻此,魏无羡扭头对他笑了笑:“怀桑兄,你这里有朱砂符纸吗?”

        “啊?有有有,”聂怀桑指着案上某一处道:“喏,朱砂就在那儿。”然后他又从桌案下方某栏抽屉里拿出一沓符纸来。

        魏无羡有些惊讶:“咦?怀桑兄,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最不爱画符的,你还说哪怕在抽屉里堆满春宫图也不放符纸呢!”

        “哎?有吗?哎呀,那不是以前不懂事吗?现在我还是挺想练习符咒的。”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沮丧道:“不过我画的符和鬼画符也没什么区别,要是我大哥在……估计……又该……骂死我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至消失。

        魏无羡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让他去拿一件聂明玦生前的贴身物品过来。聂怀桑颠儿颠儿地去了。没过多久,拿了一件黑色衣服回来。

        “这是……赤锋尊的家主服?”

        聂怀桑嘿嘿一笑,道:“是呀!”随即他注意到魏无羡已经画好的符咒,迟疑道:“魏兄,那符不会对这衣服有损害吧?这可是……遗物!”

        魏无羡摆摆手,道:“不会不会!”随即将那衣服展开铺在桌案上,刚画好的符纸悬在上面,嘴里低声念了句什么,最后一声低喝,道:“燃!”那符纸便自燃了起来,冒出缕缕白烟。

        不同寻常的是,直到那符纸燃烧殆尽,这白烟都未消散,反而丝丝缕缕地牵引出一个方向。

        魏无羡看了一眼白烟指示的方向,道:“走吧,我们去寻你大哥的魂魄。”

        几人御剑而行,只不过这次的剑,嗯……飞得十分缓慢。

        聂怀桑修为不高,没多久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魏兄,就不能……快点儿吗?”

        魏无羡看他一眼,慢条斯理道:“不能。”

        要说这寻灵符,也是魏无羡发明的,由于它的主要作用就是帮人寻找那些孤魂野鬼、恶灵怨灵,所以一开始魏无羡把它叫做“寻鬼符”,后来觉得这名字太难听,这才改称了“寻灵符”,反正本质都一样。不过若说这“寻灵符”的寻人……呃,寻鬼,效果,那是真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用来指路的白烟飘飘渺渺、断断续续,没有个好眼力、不仔细看,是辨别不出来的。这也是魏无羡三人虽是御剑,速度却比走路还慢的原因。

        好在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在一处小村子落了脚。那白烟则是直指村中一户人家。

        几人上前敲门。

        没等多久,门便开了。开门的是一位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老妇。她打量了门外几人一阵儿,见几人皆相貌气度不凡,不似本地的乡野村夫,遂开口道:“几位……咳……公子……有何……咳咳……有何事啊?”

        她嗓音沙哑,还伴随着阵阵咳嗽,显见身体是不太好。

        魏无羡上前一步,诚恳道:“老人家,我等是云游到此的道人,旅途劳顿,不知可否在您这儿歇个脚?”

        那老妪疑惑地看他一眼,并不觉得他像什么云游道人,反倒是他身后那位神情冷淡的白衣公子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

        但她还是让开道路,让几人进来。

        魏无羡一进到屋子里,便不动声色打量了一圈儿,发现这屋子里确实弥漫着淡淡死气,然而却并未找到死气聚集之处。

        之后几人按那老妇人指给他们的位置一一坐下,又见那老妇忙前忙后要给他们倒水喝,魏无羡连忙道:“老人家不必麻烦。”

        “只是我看您这儿颇为冷清,冒昧一问,就您一人居住在此吗?”

        那老妇一愣,随即看向他们这边,也不知是否有些恼了,语气生硬道:“公子哪里话,老身还有一夫一子,只是未时离家,现下还未归而已。”

        听了这话,魏无羡忙笑着赔不是,道:“哎呀!那是我看走眼了,老人家莫怪莫怪!”

        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阵孩童嬉笑之声,间或夹杂几句老翁的怒骂声。

        几人转头看去,原是一老翁携一小儿归。那小儿约摸五岁左右,虽着一身粗布衣裳,长得却是白白嫩嫩、灵动非常。只是此刻,不管是那一身衣服,还是原本白净的脸上,都粘上了不少灰尘泥土,这小孩儿脸上还挂了几道“彩”,一看就知道他刚刚干了什么。

        那老翁一边揪着他洗脸一边训斥:“你这小娃,恁惹麻烦!一不留神就又和人家打起来啦?”

        那小孩儿还挺不服气,一边被老翁拿布擦脸一边挣扎道:“明明是他们先说我的!”

        魏无羡一听就乐了,悄悄冲蓝忘机使了个眼色:这小孩儿和我小时候还挺像!

        而此时聂怀桑却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他直直盯着那孩子,手上轻轻拽了拽魏无羡袖子,低声道:“哎魏兄,你有没有觉得……那小孩儿不对劲儿啊?”

        蓝忘机也道:“不妥。”

        魏无羡当然知道他这句“不妥”是什么意思,这小孩儿远远望去,已经能看到他身上弥漫的死气与尸气,简而言之,这孩子不是活人!

        不巧的是,蓝忘机这句话恰巧被那老妇听到了,那妇人又一眼扫过来:“什么不妥?”

        几人显然没想到这个年纪的老人耳朵还能这么灵,皆是一怔,魏无羡连忙打圆场:“他是说您孙子可爱!”

        那妇人脸色却并不见缓和,道:“什么孙子?那是我儿子!”

        “啊……哎呀哎呀,没看出来……哈哈……没看出来……”魏无羡笑得很尴尬,同时心里欲哭无泪:谁能想到您有一个这么年轻的儿子呀?

        还好此时那孩子也洗完脸了,一蹦一跳地蹿进屋来,那老翁也洗了把脸,跟着进来。一看家里多了这么多人,疑惑道:“这几位是……?”

        那老妇人不悦道:“他们自称是云游到此的道人,”随即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谁知道是真是假。”

        这边几人有灵力傍身,那耳力都是一等一的好,自然听到了她后面的这句话,不过魏无羡嘛,向来没皮没脸惯了,就算有人指着他鼻子骂,他也能嬉皮笑脸没心没肺;蓝忘机则是一向宠辱不惊,并不在意;所以几人里唯一面露尴尬之色的也就只有聂怀桑了。

        于是他悄声对魏无羡道:“魏兄,我大哥这魂……看来不好收啊。”

        这边几人嘀嘀咕咕,那边那老汉责怪了妇人几句,便转身向他们作揖道:“哎呀,内子失礼,还请诸位道长不要见怪。”

        魏无羡见状连忙去扶,道:“哪里哪里,其实……恐怕还是我们更失礼了一些。”

        闻言,那老汉苦笑道:“得了,你们又不是第一个看错的。”随即便将因果缘由娓娓道来。

        原来,这老汉本是一介书生,数次赶考不中,又于途中结识了这妇人,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彼时书生已近不惑,自觉此生已与金榜无缘,遂留在此处,与那妇人结为夫妻,相依为命。可二人虽已成夫妻,却多年不得一子半女,直至几年前的一日……

        “那日乌云密布,黑风大作……哎呀,现在想起来,还是骇人得很哪!”

         “我这儿子,就是在那时生下来的,当时村里人都说这孩子是不详之物,要我趁着还没惹祸上身赶紧先把它淹死。”

        “可我们哪儿舍得啊,这孩子是我们求神拜佛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啊!”

        “于是我们就一意孤行把孩子留了下来……村里的孩子都不跟他玩儿,说他是天降灾星,私塾的教书先生也不收他……我想啊,不收就不收吧,反正我也不指望他考取什么功名了,顶多平时我自己带他种种地,教他写写字……”

        几人听着心里都犯起了嘀咕,这天降异像确实是厉鬼成型、出世之兆,可时间上对不上啊。聂明玦是最近魂魄丢失的,不可能和五年前的事有关啊。

        魏无羡张了张嘴,似是想问什么,但他瞥见蓝忘机仍是一脸严肃认真倾听的模样,遂也闭了嘴,认真听了下去。

        那老汉正说到这孩子确有许多古怪之处,“……从来不哭……受伤了流的血也很少很少,有时候跌了伤了的,我和内子看着他身上那么大的伤口只流那一点血,我们自己都瘆得慌……”

        “那你们给他上药了吗?”魏无羡还是忍不住问道。

        “上了啊!当然上了!可后来我们就发现,不用上药,他自己也能愈合,我是说,伤口好得很快。”

        “他还不爱说话……一旦发声,那声音简直不像一个孩子……”

        听到这里,魏无羡心下了然,只是还有几点需要确定,于是他打断那老汉的喋喋不休,道:“可听您的描述,和我今日所见似乎并不相同?”

        这老汉连忙道:“哎呦!我正要说到这儿呢!道长您可不知,就半月前,珏儿,噢,就是我儿子,突然性情大变,又活泼了又不见了他的那些古怪之处,连声音都变得如普通孩童一般。”

        “只是……”那老汉迟疑道。

        “只是什么?”魏无羡忙问。

        那老汉叹了口气,道:“只是这变化过于突然,好像就是一夜之间的事儿,实在让人不敢相信,这不,我们这几天正盘算着在去山上道观里让人给帮忙看看呢。”

        这下魏无羡可明白了,难怪这老翁一听他们是道士就这样热络呢,原来如此!

        其实早在刚才,听了那么多,他就知道了这孩子恐怕从一开始就是个死胎。不过不是普通的死胎,而是个有厉鬼恶灵“寄生”的死胎。后来聂明玦的魂魄冲破法阵逃出,他作为鬼魂也需要找个躯壳“寄生”,但可能是逃出的时候被法阵或是那块玉抵消了大部分怨气,导致聂明玦有些恢复意识,潜意识里不愿害人性命,便相中了这么一具本已不是活人的躯体。至于原本的恶鬼嘛,大概是被聂明玦赶跑或者干脆消灭了。不过魏无羡更倾向于后者,毕竟聂明玦生前就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惩恶除奸的性子,即使是死后大概也不会有多大改变。

        于是他笑着道:“那不知让我们看看可好?”

        老汉忙热切道:“若是几位道长愿意帮忙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魏无羡冲那小孩儿一招手道:“嘿!珏儿!过来!”

        聂怀桑看他那招小狗一样的动作神情,不忍直视地转过了头,一脸惨不忍睹。

        而那小孩见这边这个黑衣服的陌生男子一脸放荡不羁地招呼他,明显不甘不愿地一步步挪过来了。

        魏无羡见他过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他打量了一遍,点头道:“嗯,不错,长得很俊俏,将来还不知道要勾搭多少姑娘家。”

        听到这话,旁边等着听他高见的老汉当即一噎,“哎呀道长,这种时候,还是别开玩笑了罢!”

        “哎这怎么是开玩笑呢,我跟你说……”魏无羡还待再说,便听他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蓝忘机开口道:“此子乃邪气入体,前不久才于机缘巧合之下消减了些。然长久以往,定再生事端。”

        他这一句,可把那老汉吓得不轻,骇然道:“这可如何是好!”

        蓝忘机道:“我看此子于仙门有缘,不若让其随这位聂道长修行可好?”

        老汉完全懵了:“啊?啊,好。”

        其实不光老汉懵了,魏无羡也很懵: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蓝忘机什么时候还会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而且配上他那张脸居然还很令人信服!魏无羡简直痛心疾首。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那边的老妇先不干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万一你们是拐卖人口的人贩子呢!”

        拐卖人口的人贩子?魏无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又看了看旁边蓝忘机和聂怀桑的衣着打扮,这下可也有些不忿了:什么眼光!你见过打扮得这么人模狗样的人贩子吗!再说,就算我和聂怀桑像人贩子,你见过像含光君那样仙气凌然的人贩子吗!

        那老汉低斥了一声,却并未多说什么,显然也是对他们存有怀疑。

        魏无羡嘿了一声,心道看来我非得给你们露一手才行啊。

        于是他从衣服里摸出一张黄符,手腕一抖,便将其变成了一钱袋的碎银,递过去道:“老人家还请收下。”

        两个老人似乎被他这一手震得不轻,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道长们是有真本事的人,答应帮我们教化小儿已是感激不尽,怎好再收你们的钱呢?”

        魏无羡道:“拿着吧,反正也是变出来的,我又没什么损失。”实际上他刚才用的是个障眼法,因为像银子这种东西是不能变的,所以他拿出来的是真银子,不过是动用灵力使了些手段让别人看不清而已,若真要说,倒是与民间的变戏法差不多。

        聂怀桑也在旁边帮腔道:“对啊对啊,二老你们就收下吧。”随即,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也向前递去,道:“哎呀,看我!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儿,你们这里还有些邪气未除,这玉佩有驱鬼辟邪之效,你们也收下吧。”

        那老夫妻本不想收此等贵重物品,然而一听这玉佩有驱鬼辟邪的作用又都犹豫了,毕竟,他们也确实是怕的。

        犹疑半晌,最后还是接了,只连连道谢:“那多谢几位道长了。”

        而后又把自家儿子叫过来,道:“以后你要随这位道长修行,不可惹事,知道吗?”

        那孩子只扬着头,不肯吭声。

        魏无羡见状,心道:哟!这小孩儿还挺倔!

        他正打算再逗逗这小朋友,就注意到对方并不是倔得谁也不理,而是眼睛一直在盯着聂怀桑。

        聂怀桑被他这么盯着,顿时回忆起了以前犯了错大哥训他的情境,条件反射地想往后躲,随后才想起眼前这个虽是他大哥,却没有以前的记忆。

        这才尴尬道:“大……小朋友,你是不愿跟我回去吗?”

        出乎意料地,这孩子倒是爽快,立刻就答:“没!我看你眼熟!”

        听他这话,聂怀桑又是一个踉跄差点儿栽倒,魏无羡扶了他一把,低声道:“振作点儿!反正是你大哥你怕什么!”

        聂怀桑一脸哭相道:“就是我大哥我才怕啊。我这是条件反射!条件反射!”

        等离了村子,天色晚了,聂怀桑还带着个孩子,几人便低空慢速飞行,魏无羡让蓝忘机控制着剑飞到聂怀桑旁边,好奇道:“哎?怀桑兄,刚才在那屋子里我是看老人太拮据才送银子的。你又是为什么?我看你以前明明就很喜欢那玉佩啊。”

        聂怀桑面露些许尴尬道:“人家老来得子也不容易,我们去一趟又把人家儿子带走了,我也有点儿过意不去。”随即又小声道:“而且再怎么说也是我大哥这具身体的生身父母啊。”

        魏无羡点点头,说到底聂怀桑大概还是对那对老夫妇心怀感激。毕竟……魏无羡的视线移到聂怀桑怀中那孩子身上……要是让聂怀桑自己为他大哥找躯体的话,大概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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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只见云深不知处内某一处,围了一大群白衣抹额的少年子弟们,吵吵嚷嚷。

        一人道:“魏前辈,这都是什么啊?”

        魏无羡眉飞色舞道:“古董!玉器!我好不容易淘来的!来来来别抢别抢人人有份!”

        当然并没有人抢,事实上大家正好奇他到底是从哪儿拐了这么一堆东西。

        “哼!什么好不容易淘来的,我看是你又坑人家了吧!”一人道。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景仪?没大没小!”魏无羡摆出前辈的架子教训道。

        一旁的蓝思追不赞同地看了蓝景仪一眼,却也还是温文道:“魏前辈,骗人东西不好,还是还回去吧?”

        魏无羡大呼冤枉,道:“思追儿,怎么你也这样说?什么叫骗人东西不好?这是老祖我帮了别人忙,人家主动送的!”

        蓝景仪仍然一脸狐疑:“真的?”

        魏无羡:“千真万确!”

        当然不是啦!他现在只要一想到……聂怀桑那一脸肉痛的表情他就想笑哈哈哈哈哈哈。

        又道:“反正我带回来是给你们的,你们爱要不要!”

        “这……”蓝思追有些为难了,最终还是道:“魏前辈也是一片好意,拿吧。”

        看着大家勉为其难一人拿了一件,魏无羡笑道:“这才对嘛!”

        那边蓝景仪一边拿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一边嘀咕:“可我怎么还是感觉会被坑?”

        他这儿刚嘀咕完,就听到蓝思追那边传来一声惊叫,转头一看,只见蓝思追满面通红、手忙脚乱地把一张纸质卷轴塞回去了。

         他有些疑惑,不过还没等他开口,魏无羡就也发现了蓝思追的异状,关切道:“思追?怎么了?”

         蓝思追通红着脸摇摇头,结巴道:“魏、魏前辈你怎么能把那种东西放里面?!”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样不成体统、有伤风化的东西!

        魏无羡纳闷道:“我放什么了?”

        他见蓝思追只脸红不答,于是兴冲冲追问道:“哎思追你到底看见什么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

        蓝思追被他问得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道:“我、我……”

        这是他一抬头,顿时如蒙大赦:“含光君!”

        其他蓝氏子弟们见了蓝忘机也纷纷行礼,见蓝忘机颔首才自行散去。蓝思追也在向蓝忘机行礼后拉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蓝景仪匆匆跑走了。

        魏无羡见他们落荒而逃的样子,终于再也忍不住开始抱着肚子笑得满地打滚。

         笑罢,这才喘着气对蓝忘机道:“我说蓝湛,你家从来对这种夫妻之事避而不提的吗?那他们以后有道侣了怎么办?”

        蓝忘机无奈,边伸手扶他起来边道:“日后若是遇到命定之人、倾心之人,他们自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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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静室内。

        魏无羡被弄的哀哀直叫,“蓝湛!蓝忘机!含光君!我错了错了错了!再也不敢给思追他们看春宫啦!你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次吧!”

        满静室都充斥了他这鬼哭狼嚎,蓝忘机面现隐忍之色,道:“魏婴,闭嘴!别叫了!”

        魏无羡委屈道:“你都把我弄成这样了,还不许人叫啊!”

        随即他又声嘶力竭放声大叫起来:“别别别别!……啊!含光君我错了!饶命啊二哥哥!!!”

        蓝忘机:“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

        听他这么说,魏无羡坏笑着凑到他耳边道:“蓝二哥哥,你要是不想我喧哗可以禁言……唔唔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他便感觉上下两片嘴唇粘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了。魏无羡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蓝忘机竟然真的禁言他?!

        见他如此,蓝忘机轻笑一声,道:“你自找的。”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一片春光绮旎。

——————————————————————————————[第一次开车真的是太羞耻了啊QAQ,大家假装没看见可好?]————————————————————————————

        “哎?听说了没?”

        “那聂家老二近日出去一趟,回来就带回了个小孩儿。”

        清河一家小酒馆内,几人正热火朝天唾沫横飞地讨论着什么。

        “哎可不是嘛!我听说,他还和那小孩儿结拜了?啧啧啧他以为学他大哥跟人结拜就能有当年赤锋尊的威名啦?只巴望这次这聂宗主结拜的不是金光瑶那类货色,不然这清河聂氏可就彻底完喽!”一人幸灾乐祸、沾沾自喜道,好像很是笃定他的预言会成真一样。

        “你还别说,最近这聂宗主啊,还真有点儿要崭露头角的意思。这不?半年前的那个……那个……噢!封棺大典!他不就办得不错吗?”一人又道。

        旁边一人鄙夷道:“你可得了吧!封棺大典那封的是谁的棺?他大哥的棺!他要连这点儿事都办不好,说句不好听的,那以后要是入土了还不得被他大哥再抽回来啊!”

        “嘘嘘嘘!”另一人连忙竖着食指道:“哎呀!人家好歹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那也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慎言!慎言!”

        “不过话说回来,近日这聂二还真是有些令人刮目相看了,你们知道他干什么了吗?”他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周围几人也都配合地凑近了,其中一人道:“干什么了?哎呀你别卖关子!”那人这才心满意足道:“他带着他新收的义弟去夜猎了。”

        众人一听,都大失所望地“切”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呀?修仙的夜猎,那不很正常嘛!”

        “哎你们可别这么说。修仙的夜猎正常,可这事儿放到聂怀桑身上,它就不正常了呀!你们以前谁见过他猎过一只妖兽鬼怪?没有吧!别说是妖兽了,哪怕是最低阶的走尸,他也不敢猎。”

        “可最近,他还真就带着他那五六岁的义弟到处寻么妖兽猎,而且还真的猎到了些东西,你说奇不奇怪?”

        众人听了,都道“奇怪”“奇怪”。

        这时又有一人道:“不过要我说吧,这也没什么好刮目相看的,”他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才继续道:“这夜猎妖兽本就应该是他的本职。本职做好了,嗝~那是理所应当!”

        “就是就是,我早就想说了,他聂怀桑也就是投了个好胎,让他把他那套家主服脱下来,嗝——他屁都不是!”

        “行了老九!又喝多了吧?你以前也没少说过!”众人哄笑道。

        “本来……”那人还待再说,却见一把做工精良、威风凛凛的长刀“啪!”的一声拍在了他面前。登时吓得不敢出声了。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短袍?)、白白嫩嫩的小娃娃正站在桌边怒视着他。说来奇怪,这小娃娃长得明明粉雕玉琢,却偏偏有那么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骇得人直想把自己缩到地底下。

        待几人看清了来的只是个小孩儿以后,底气又足了起来,仿佛为了找回场子般地,纷纷叫着:“谁家的小孩儿?”“大人呢?!”“还不带回去好好管教管教!”

        那小孩儿脸颊一鼓,怒气冲冲就要说什么,却被随即冲进来的一个人拦下了。那人眉清目秀,手持一把折扇,衣着虽式样简朴却能看得出用料极好。

        见了他,原本叫嚣的几人又不吭声了,原因无他,这人一看就是那种富豪人家的纨绔子弟,虽说他们算得上是仙门中人,普通百姓都不敢得罪他们,但谁也不想和有钱人交恶啊。而且现在这情形分明像是他们几个大人在欺负一个孩子,于是几人都有些讪讪。

        可出乎意料地,这新赶来的年轻公子也没动怒,只笑嘻嘻地赔了不是,甚至还要为他们付酒钱。这下几人自觉找回了面子,便也都推辞起来,临了,还真诚建议道:“公子以后可要好好管教孩子啊!这么没礼貌,将来迟早惹事!”

        那年轻公子只笑不语。

        出了酒肆的门,那小孩儿先忍不住了,怒气冲冲道:“怀桑哥哥,他们那么说你,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们?”他一边重重地跺着脚走路,一边又道:“哼!九尺男儿,干什么要学那些长舌妇,躲在背后说嘴?!”

        这话从他一个身高不过三尺的小娃娃口里说出来,着实有些奇怪。不过聂怀桑却不觉有异,反而有几分怀念。

        他笑道:“阿珏,这样的人数不胜数,你教训不过来的。”

        “而且他们顶多也就说说,并不敢真把我怎么样,那些笑里藏刀的才真正可怕呢。”

        孩子似乎对他的话不大明白,又问道,“可你就不生气?”

        “不生气。唉!我不是说了吗?这样的人数不胜数,我要是每次都生气,还不得气死?”他语气夸张道。而且这些谩骂之声他都听了十三年了,耳朵都起茧子了,再多听听也没什么。

        两人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聊,慢悠悠的,也不着急,远远看去,倒真像是两个出来游玩的富家小公子。

        没过一会儿,那孩子又好奇道:“怀桑哥哥,你说我这刀叫什么来着?霸什么?”

        “霸下。”

        “霸下,我一听这名字就觉得很霸气、很威风!”

        “因为它的主人确实是一个很霸气很威风的人啊。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嗯,就是脾气不好!”聂怀桑严肃道。

        “那等这刀的主人回来了,我就得把这威风漂亮的刀还给他啦?”孩子有些急切地问。

        聂怀桑“噗嗤”一笑,道:“我保证到时候你不会无刀可用。”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他越发无法将眼前这个孩子与他那个严肃暴躁的大哥等同了,虽然有时候还是能从他的身上看到聂明玦的影子,但毕竟……不一样了。

        “那你的刀又叫什么呢?”孩子看了看悬在聂怀桑腰间的那把比之“霸下”纤瘦了太多的刀,问道。

        “我嘛……”聂怀桑摸了摸自己佩刀的刀柄,回想起了一段很久远的时光。

        那时聂明玦刚为他铸了一把好刀,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谁知道聂明玦却对他要求愈加严厉,再不似以前那样任他胡天胡地玩闹。聂怀桑为了和他抗争、作对,便给自己的刀取名“无争”,取与世无争之意。他大哥知道后果然气得脸色铁青,当即罚他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虽然最后还是把他轰去睡觉了——不过聂怀桑自己心里还是沾沾自喜、得意洋洋的。再后来,直到大哥死后,他才知道当初的自己有多么幼稚,于是他私下里把刀名改了,改成了“归去来”,他知道对武器来说,三个字的名字很怪,但他并不在乎,他只是相信他大哥——无论是人是鬼——都有再回来的一天罢了……

        “我这刀的名字呀……”聂怀桑嘿嘿笑道:“无争!”

        既已归来,何须再寄思念于死物之上?

————————正文完———————————————————

PS:
1.蓝忘机对魏无羡说“你若不愿,不必勉强”的时候,他的意思是不想勉强魏无羡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但如果魏无羡真的不打算出手,出于和魏无羡同样的考量,他自己也是会去的。不过蓝忘机知道魏无羡不会因为和聂怀桑有私怨就不顾平民百姓的安危。
2.聂明玦能冲出法阵确实与聂怀桑脱不了干系,但事情并没有完全按聂怀桑的计划发展,聂怀桑没能收到聂明玦的魂,所以才不得不去求助魏无羡。而且聂怀桑并没有打算帮他大哥夺别人的舍(那只是魏无羡的猜测,但他猜得不一定对。[其实我觉得他后来对聂怀桑一直都有成见])。魏无羡之前在聂怀桑书房看到的符纸,是他用来苦心钻研练习招魂和重塑肉身的符咒的,不过受天赋所限,最终没能成功。
3.江澄并不是因为自身事务繁忙这种理由而不参与苍澜山之行的,而是他纯粹懒得掺和进这种破事儿,另外江宗主表示他并不想时刻被某两人辣眼睛。
4.老感觉写了一篇卖儿子现场……
5.后来魏无羡要回来的那些古董,虽然聂怀桑并不缺那些,可那都是他的珍藏啊,当然肉痛!而且魏无羡作为当时的世家公子榜第四,审美不错,所以拿的还都是聂怀桑喜欢的……
6.话说我本来打算主双聂的,结果没想到忘羡占了这么多篇幅。而且一有魏无羡出场的地方就很难注意到别人,羡羡实力抢戏啊😂。为什么我写的汪叽存在感这么低,他明明辣——么——攻……orz。
7.酒馆那些人修为(我觉得)是比聂怀桑低的。因为聂怀桑天赋差,大概也只是在这些世家公子里差。人家好歹二十岁就结丹了。而许多小家族和乡野散修,别说二十岁了,五十岁都不一定能结成。(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他们那么说聂怀桑并不是真对他有意见,只是完全属于吃瓜路人的人云亦云跟风踩,外加比较酸……
8.到最后已经放飞自我、放弃将自己从ooc的泥潭里拉出来了orz这文的时间拖得有点长,到最后已经完全忘记一开始的脑洞了,所以只能瞎写了😂(反正我是属于想到什么如果不能当场记下来就秒忘的那种人……)
(废话比正文多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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